thought完全不同。他总是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对最深的法行解释,而非单调地让学生死记背课本上的段落。里德尔显然是个见多识广,阅历和经验极其丰富的人――其他老师从不敢偏离教科书文本半个字,但他却总能借鉴旅行中的经历,并与学生探讨不同文化对于类似咒语和法的运用。在他的课上,时间总是过得很快;很多时候,茉尔甚至在课铃响的时候到一阵失落。
她叹了气。她也不想在那么有趣的课堂上走神的,但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控自己绪的能力。
茉尔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思绪,丝毫没有注意到里德尔教授已经走到她的课桌旁。
“Sayre, might I have a word?”(瑟尔,能过来一吗?)
茉尔地注意到,他罕见地用了她的姓,而不是名。
她咬着唇抬看他。教授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个礼貌的微笑。他在生她的气吗?那一如既往的平和语调确实不像,但他怎么能不生气,不失望?
茉尔气馁地想,一如既往的,里德尔是个谜,一个她解不开的谜。
但她察觉到自己望着他的时间已经太长了,赶紧挪开,匆忙答: “Y…Yes, of course, professor.”(当、当然,教授。)
每靠近里德尔的办公室一步,她就觉心的忐忑增加了一分。他示意她坐的时候,她心的各种绪翻江倒海到了极,心脏简直快要从膛里直接来。她恍惚想起,不过两个星期前,他就在这里,在这张桌上――
他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“Coffee, Miss Sayre? How would you like yours?”(咖啡,瑟尔小?要加什么吗?)
“Bl…Black, please…sir.”(不加或糖,谢谢,先生。)
教授脸上个浅浅的笑,给她和他自己一人倒了一杯。茉尔发现,像她一样,他也没有加或糖。
醇香的冒着气摆在她面前。茉尔端起细瓷的咖啡杯,却一儿都没有品尝的心思。里德尔教授自顾自喝了一,轻轻把杯放回了saucer上。
“你知我为什么叫你来,我就长话短说了。你一直都是班上的尖生,瑟尔,直到最近。你似乎被什么分了心……”
她还能是被什么分了心?他该清楚,她是被那晚的事分了心。
茉尔垂着,等着他疾言厉地骂她不要脸。
但他并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