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绊脚石,让她去自生自灭又有何妨?”
抚摸着泉的手骤然停,我将手掌离一些,那缓缓颤抖的手指仍悬在半空中。
“你早就知她在何,是也不是?为何事到如今仍不坦诚言之?”
“倘若我坦然相告,谅您定要亲自去敌国见那女人。”
泉低垂着双目,她的睫似乎一也不眨动了。
“你只要完成我交付于你的任务就好,你这种人有什么权力对我指手画脚。”
我将重要之事全权托付予她,如今她竟有所隐瞒,还敢讲我最不听的话。顷刻间,我脑中火气上涌,之前被雨淋过的冰凉肢已愈加燥,借着涌而的怒火,我那只还伸在泉面前的手便径直在她脸上掴一掌。
泉被我扇到偏过脸去,耳后别着的发丝垂至额前,她的隐约动了几,还未挥发掉的雨也从刘海上抖落至脸颊。
“我存在的全意义就是为了保护殿,怎么可能让殿陷险境?”
泉抬起,用仿佛是在质问我的语气用力说。此际她双目大睁,脸颊被挤了几缕狰狞的沟壑。
我将手彻底收回来,接着又后退几步。泉虽低俯躯,但如今她已比我一截。我与她拉开距离,直到被烛光照的泉挑的影不再盖在自己上。
“但我必须知晓她的况,我知她一定还留在畿。你现在就告诉我她在哪,好吗?若是无法看到她安然无恙,我也无法安然睡。”
话语已转变为彻彻尾的恳求,我不由将泉当成吐愁绪的对象,中的思念实在过于沉重,我已忘却自己在姬路城中守过多少漫漫长夜。得知泉是因担心我的安危才不据实相告,抑或是为了自己先前的怒行致歉,我再度行至泉边,轻拢起她的双臂。
“对不起,雪华。”
只是在泉罕见地喊我的本名时,我便该意识到事态非同小可,更该意识到她的目光凛然而决绝,她总是会揣着那份神将拦在我面前的敌人一个个杀死。
为泉的主人,我却几乎从未目睹过她杀人的场景。哪怕是在羽国,直至最后我都与阿照待在那间屋里,待到泉等人杀光屋外所有武士,终于打算燃柴草毁尸灭迹之时,浑淋满敌人鲜血的泉才推开房门呼唤我。
“殿,上便要火烧屋,还请快快离开此地。”
当时我怀中还紧抱着意念昏沉的阿照,扭看去,只见泉脸上和脖颈都沾着赤污迹,新鲜的血淌过她正勾起的嘴角,分不清那是旁人之血,抑或是从她脸上的伤中渗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