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你答应,你娘只怕不放过我。”霁寒霄顿了顿:“你记得,若你要去参加,就只有赢,没有输——云儿,你一定要赢!”
霁云惊呆了。
皓苍剑霨就不同了。
离火无忌允了他送一程的提议,了剑宗,放慢了脚步,皓苍剑霨沉稳的开:“前辈愿意援手,剑宗十分怀,无葬月境如此,将来或有许多地方,还要劳前辈常常看顾。”
“怎么,你爹带的还不如剑宗的了?”霁寒霄侧了侧:“也不是我准备……总之,天元抡魁之事,你也该听说了。”
关四宗的会议开得很长,飞渊垂眉耷守在旁边,等离火无忌悄悄要走,她跟了去。离火无忌看不得她这样的殷勤,拒绝她又要跟着一起去长孤溪的打算,剑宗的小孩,跟着他这种人乱走像什么样。走在外面,他本来也没指望真能见到霁云,只是天元信香太熟悉,让他不过气来。
又:“醉梦无花何在?”
霁云不能闪避了,轻轻:“宗主说,要我去参加天元抡魁。”霁寒霄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,过了一会儿,冷冷说:“你自己怎么想?”
“我想他很快会来剑宗。”皓苍剑霨微微叹息。
霁云低,想起他爹来,他爹从前就常常叨叨剑宗利用了他,这一番话他从小听到大了,却不知如今,他爹会怎么想。
“孩儿不知……”
这个消息沸腾了四宗,有那么一两天,飞渊跃跃试——约定的时间是在两年后,而天元抡魁的年龄限制,她注定赶不上了。
颢天玄宿接了天师云杖,说话也很客气,这是星宗代为保。那是当然,若说星宗保留了最大的战力就从此青云直上,掌域,其他三宗也不会听,真正的关窍在天元抡魁,有了天师云杖,重启天元抡魁自然顺理成章。
离火无忌声音缓了缓:“执剑师客气了,飞凕也是我的故人,他的事,也是我的事。”
霁云不懂她一惊一乍的反应,只好拿她喜的戏本给她哄着,飞渊托着巴,趴在塌上,看不去。皓苍剑霨来了,看了看没打采的飞渊,再看看霁云:“醉梦无花,宗主要见你。”
霁寒霄是傍晚来的,带了一些外面的零嘴,衣服鞋袜,霁云一时间惊呆了,霁寒霄不耐烦的弹弹眉,儿赶紧接了过去:“爹,其实剑宗都有,你不用费心……”
天师云杖回归,暂时由星宗保。四宗多年来不再奉神君,偶有摩,也是各自克制,或由星宗面调解。
“执剑师,”霁云乖乖跟他走,飞渊巴巴的看着师兄:“是不是阿云的爹亲来了啊。”
“这是好事,怎么你看着不兴。”皓苍剑霨送他回去路上,轻声:“你天资过人,两年后若能一举夺魁,剑宗必能恢复昔日荣光,霁云,你不希望如此么,你爹想来也会以你为荣。”
皓苍剑霨笑了一笑:“不是坏事,飞渊别担心。”
年轻人对规矩嗤之以鼻,女儿缠了几天,归海寂涯不胜其扰的说:“反正在两年后,或许到时候规矩有变,允许你二十岁参加。”飞渊兴了几天,等到无葬月离开了仙舞剑宗,转移到八爻山,她短暂的兴又跌落去了。
霁云微微垂,霁寒霄看了看他,沉声:“剑宗如何安排,你一也不知?”
当真不是坏事,霁云从即日起,就要在宗主面前勤练仙舞剑决。被宗主和执剑师一起教导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搁在这种时候,又是另一暗示:他要参加天元抡魁了。
回到了剑宗的皓苍剑霨把这番话转告宗主归海寂涯,刚刚结束了漫长的会议,归海寂涯泡了杯清霜茶,缓一缓绷紧的神经。听到这个消息,慨了一声:“刀宗的离火无忌啊,多年来一直待人宽厚,可惜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