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云勉了。
儿还是想去的,霁寒霄带着这个消息,长驱直,穿过外面的树林。离火无忌披了一件衣服来开门,霁寒霄一路而来,把他阵法破坏的七七八八,只告诉他一个坏消息。
“你就没拦着他?”离火无忌不敢相信。
霁寒霄要把满心的得意藏起来,装作愤恨的一起痛骂剑宗,他在屋里吃了碗地瓜粥,趁着离火无忌不注意,一包银悄悄扔在脚,一边说:“归海寂涯和皓苍剑霨天天夜夜在云儿旁边念叨,哪容得他选,他们对云儿何曾有半好意,都是想利用云儿。”
离火无忌还没丧失理智:“剑宗宗主倒不至于……”但这一番天元抡魁,事关重大,剑宗必然全力确保挑选合适的人选,冲击天元抡魁,霁寒霄吃完了粥,见离火无忌拢着愁,还在想事,自觉地端了碗筷去洗。
他不知不觉就留了来,上了床榻,离火无忌睡不着,就在桌上就着灯火,着鞋垫。霁寒霄一边喜滋滋的枕着手臂,一边又难免嫉妒之言:“你儿说剑宗多得是鞋袜,你怎么不我的鞋?”
离火无忌:“我给你银,自个儿去买。”
霁寒霄吃了个钉,也不恼怒,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。他渐渐睡着了,离火无忌熄了灯,走到隔去,睁着睛睡不着去。
夜深人静,外面呼啸的山风,尖声叫的厉害。
他搂了搂旁边,是空的。苍苍早就去了星宗,那孩赖着他,睡在屋里就很和,现在星宗又是什么模样?苍苍才十岁,比苍苍年纪大的多得是,这孩又贪玩,没少吃丹阳侯的苦,一定排不上号。
但苍苍又是颢天玄宿的弟,宗主的亲传弟是不一样的。比如大师兄,比如天之,越靠近那里,越是危险。
霁寒霄睡得死死的,也不知这几日去了哪里,一累就打呼噜。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夜里驱散了寂静,离火无忌夜半起来,床上半幅被落来,他没奈何的弯腰把被捞上去,再找了一条毯盖上去。
傻就是好,儿这么大的事,也能睡得着。
离火无忌唾弃这傻一天到晚被人拐着走,天元抡魁的苦,剑宗还没给霁师兄吃够么。霁师兄居然还兴,大概觉得儿一雪天之给他的阴影,也当他赢了天之半步?
放不开过去,半辈都在手里,霁寒霄对宁无忧,何不是这样。
吃得香,睡得着,跑得快。离火无忌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,霁师兄早就不见了。垂丝堂的几个帮手,都是附近的村儿女,晴雪一听他要闭门修整两年,圈就红了:“先生,两年……这么长。”
离火无忌宽她几句,拿了霁师兄扔的银,分给三个帮忙的年轻人:“这两年,你们不必等着此。若有疑难之症,留信找我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