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见啊三哥三嫂!注意!”
说着笑着,三瓶五粮见了底,桌上基本没几个能坐正的了。陈承平面前的酒大半被宁昭同挡,加上自己喝的,估摸着能有个一斤多。
好在有酒,酒是好东西,几杯肚,所有的尴尬都了肚。
“啊?”
一家来,再寒暄了两句,宁昭同把她拉到车边,递来一个信封:“承平的你知,估计以后也不想多回来。这是给朝阳的压岁钱,让他加加油,考个好的大学。”
众人大笑不已。
众人大声嘘他:“得意得要翘尾巴咯!”
老刘笑着摇了摇,没说话。
她的酒量他是知的,再来半斤没问题,所以陈承平压抑着坏儿,笑眯眯地问:“再开一瓶?”
宁昭同答:“我在北京当老师。”
“三舅三舅妈再见!”
陈承平的兄弟们也是一样的想法,妈的这老小在云南一窝二十几年不怎么回家,可得好好灌一灌,何况还带媳妇儿回来了呢!
旁边的女人有惊讶地看着宁昭同:“宁老师看着还能再来半斤哦!”
旁边人:“老刘前年离婚了。”
老刘揶揄:“老陈怕不是往边上一看就醉了!”
有人很快地岔开话题:“小宁是什么啊?看你们车牌,是在北京工作?”
“鬼呢,”宁昭同回骂了一句,拍了拍陈承梅的手背,“我们先走了,好好过日,线上常联系。”
陈承平乐呵呵的:“狗看人低是不是?就凭老肚没你们大,得不得行?”
“三哥三嫂一路顺风!”
陈承平心里满意老婆懂事,面上则叹气:“你
“还磨蹭什么呢?”陈承平坐在驾驶座上。
陈承梅有动:“嫂……”
也有羡慕陈承平的:“日到你妈,你就念到中,怎么运气那球好,找了个学历的媳妇儿?”
可这一见,诸位被岁月搓稀了发搞大了肚的老兄弟都有自惭形秽:还以为老陈就算当兵也是坐办公室,和兄弟们相比总不会太离谱,结果这材比他们好太多了。而兄弟媳妇们也有尴尬:老公们混得没陈承平好就算了,可这,她们看起来都跟这姑娘差辈分,得怎么啊?
众人哄笑,她微微一哂,笑:“才几杯就喝多了?”
陈承平握住宁昭同的手,半不害臊地放自己怀里:“不是老的,上半辈的批事不能往外说,半辈最批的就是她能看上我!”
“啊,嫂嫂人不是多好的,怎么就离婚了?”
宁昭同笑摆了手:“我只是不上脸,可能再来一就要趴了。”
陈承平学生时代的兄弟不多,但都个个的铁,以前不回来不多说,这回来了总得见一见。
“走了啊小妹!”
“还有我的份,以前的总得补上,”宁昭同笑,“有什么事我们能帮忙的别抹不开脸,他当哥的,该尽的心要尽。”
那边一个姓刘的算是里面混得最好的,已经是正科了,不过酒量显然一般,红着一张脸,神都发飘,指着陈承平:“你娃儿厚积薄发是吧,四十多岁不结婚,一带带个大女回来!”
这事儿陈承平确实骄傲:“不要乱说话哈,不然我回告诉嫂嫂!”
“我还能跟北大老师吃饭,太荣幸了!太荣幸了!”
老刘摆摆手:“别开了,喝不了了。”
宁昭同自然奉陪,毕竟陈参谋长虽是难得汉,在这酒城所在却有一个致命伤,就是酒量拉。带个海量的老婆回家,那不说衣锦还乡,至少有那么一杀回来报复的意思。
老刘笑骂一声:“你哪来的嫂嫂?”
“我回去一,我婆娘都要说我更有文化哦!”
京城的老师,这众人都来兴趣了,从日常生活问到公积金,她也不瞒着。当然,这么问去肯定瞒不住,一听原来是北大的老师,桌上顿时一片哗然。
那信封一手陈承梅就惊了一:“这、嫂,太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