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一一往自己上划，她是想凌迟谁的心？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还有薛预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乔仿佛没受到他的意味深长，在火上浇了一把油，有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您最近要是太忙，不用急着过来。我照顾同同那么多年了，知怎么伺候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指意识地在茶几上敲了两，沈平莛收敛了前倾的姿态，坐沙发深：“是不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需要她到这个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平莛坐到边上的椅上：“你别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瓅的呼唤一浇熄了他心里的火苗，沈平莛回，神一缓：“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闺女到底怎么养的？

        她似乎愿意为他付生命，却又收回了自己的忠贞，而之前他对此习以为常，甚至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薛预泽是不准备代表崔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都是几夜没睡好的，看着都不怎么神，只是倦怠让眉柔来，反倒显得气氛奇的和谐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蔓延了片刻，崔乔又问，还是笑着：“她说近来有生育的打算，现在看来还得往后放放了。有研究表明母最佳生育年龄在34到40岁，她刚受了那么重的伤，希望您能劝劝她，让她不要那么着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平莛都不想理她，他现在见他们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薛预泽心里叹了一句真是恃而骄不怕死，却也忍不住看好戏一样望过去，就见沈平莛的脸肉可见地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妈妈每次碰见‘说清楚’这种事都是这样的结局啊，”宁瓅尴尬地挠了一脑袋，“我以为你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预泽还是很客气，让人沏了好茶来：“帮不上宁老师什么忙，您不怪罪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平莛从没觉得“应该”两个字这么扎耳，隔着玻璃看见宁昭同雪白的脸，心里一阵阵的闷痛，又有些哀和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沈平莛转盯着他，蹙眉，“你妈跟崔乔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婷婷你静静哦，”宁瓅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我去安小泽和崔叔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崔乔接过茶谢，笑：“她都没怎么开心，我这个陪衬就更没理由受这句恭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，小泽的醋你也吃，”宁瓅诧异，“妈妈的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沈平莛略略颔首，看向崔乔，目光显得很深：“还没恭喜你们，拿了那么厉害的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还、咳！”沈平莛压住声音，“名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久没见了，”沈平莛微微一笑，释放一善意，“有劳二位费心，一直在这里守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怎么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宁瓅回去洗漱拿衣服去了，封远英接送来回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平莛差要被气笑了，没见过挑衅得这么直白的人：“你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爸爸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是吧，”宁瓅有恍惚，“当天你不是让妈妈跟崔叔叔说清楚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去小半年，跟他们说有生育打算？

伤不是很严重，就是失血过多，妈妈质很好，应该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平莛不大在意崔乔的敌意和冒犯，只是肯定了宁瓅的猜测。他想到隔躺着的她，心里有些隐约的刺痛，还有说不的难捱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，别在那里自责了，说没事就没事，你担心有什么用？”宁瓅拍了他一，“来换换心，小泽和崔叔叔还没睡呢，你要不要见见他们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平莛没工夫分辨他到底能从哪里知，了一冷气，住宁瓅的肩膀：“你妈妈现在跟崔乔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还在他们家医院住着，他说帮不上什么忙。

        宁瓅吐槽：“你别把小妾不当人看，我看妈妈现在可喜崔叔叔了。你还不拿正妻该有的样，哪天妈妈要跟你离婚，你可哭都没地方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句话彰明主权，薛预泽听得心里都有涩，笑了一：“有宁老师这样的妙人相陪，该是我求之不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责怪他在耽误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，沈平莛没办法时时刻刻在这里待着，第二天一早想了想，还是准备跟崔乔和薛预泽聊一聊。

        薛预泽对她招招手，一个安抚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英英说有事要跟你说，你来一吧，”宁瓅探看了看，“你们都在啊，没吵架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什么意思，她理直气壮了轨还不够，准备让他给其他男人养孩？

        沈平莛眉皱得更紧了：“你的意思是，说清楚是指旧复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茶案端上来，沈平莛琢磨着他的话，亲手斟两杯，推到对面去：“两位拨冗陪她散心，我很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位，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平莛心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是说说，崔叔叔肯定不敢动让妈妈离婚的心思，”宁瓅安，“放心啦老爸，不妈妈心里怎么想的，崔叔叔也不可能比小泽差多少，动摇不了你的地位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瓅迟疑：“……要不就不算？我觉得崔叔叔应该不会心心念念求个名分。”